有人埋怨馬云,是他捅破了協議控制的天,他在“私自”轉讓支付寶的控制權時,暴露了中國互聯網產業是協議控制“重災區”的實情,進而引發協議控制的“合法性危機”。
有人責怪方興東,是多事的他激化了矛盾,若非他在微博中說騰訊財付通因為“協議控制”被央行收回第三方支付牌照,外界對馬云的爭論仍集中在契約精神和企業利益哪個更重要的基點上。
當然,更有人大罵央行的一些人“無知”,在不懂中國互聯網網情的情況下,制訂了一個讓各方(包括央行自身)都騎虎難下的第三方支付牌照政策——依據央行的意思,申請牌照的第三方支付企業,至少在現階段應該是純得不能再純的內資企業,血統和基因上不能沾惹半點洋人的東西,這樣才能保證中國的金融安全。
對于這一目的,已經有專業人士批評央行“神經過敏”,因為第三方支付企業根本就與中國的貨幣安全、股市安全、匯市安全、債市安全不搭邊,再夸張過度的聯想,都無法將它與中國的金融安全關聯起來。
但因為這一似是而非的原因,以及央行對中國互聯網網情的無知,它們當前對協議控制傾向于否定的態度,卻在業內形成了一個僵局:如果全盤否定,不僅央行要在自己擺出的大“烏龍”中回收之前發出的27張支付牌照,中國絕大部分的第三方支付企業也將集體面臨改組;如果不否定,馬云通過“私下運作”樹立起來的“100%合法”榜樣,就是在將央行的軍,就是國際資本市場的一大笑話。
現在,第三方支付企業都在觀望央行對協議控制的下一步行動,而央行又因能力不夠,把皮球踢給了國務院。就這樣,協議控制,一個本不成為問題的問題,一下子被放大成行業性的頭等難題。
所謂協議控制(VIE)模式,可簡單理解為:外資A公司在中國的限制類或禁入類行業有其投資的B公司,為了規避中國的投資和監管政策(主要為《外商投資產業指導目錄》),B公司必須轉為內資企業,于是,A公司在中國境內新設完全控股的C公司,再用協議的方式讓B公司業務的實際受益人和產權控制人完全向C公司負責,A公司就達到了通過協議的方式控制B公司的目的,但A公司和B公司之間沒有任何股權關系。
通過這種操作路徑不難看出,協議控制模式完全是為規避中國的相關法規而刻意產生,它肯定不合法,但也未必就“違法”。正是在這種各方都語焉不詳的灰色地帶中,從新浪的律師和投資人在2000年首創該模式始至今,它在中國存活了整整10年。而依據京東商城CEO劉強東的觀點——國內所有拿到融資的互聯網企業,不管是上市的還是未上市的,不管是新浪、搜狐、騰訊,還是阿里巴巴、京東商城和奇虎360等,企業內部全有協議控制模式。于是乎,有人戲言,協議控制對中國互聯網公司而言,就像你我手里的手機一樣,是標配。 上一頁1 2 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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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否定協議控制是一種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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