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印度久德普爾機場,出艙,曠原之風迎面,帶著沙漠之城特有的干烈。難以想象,北半球的大部分地方此時此刻正蟄伏于漫漫寒冬。
作為拉賈斯坦邦第二大城市,久德普爾機場像長途汽車站一樣小巧,穿廳過堂,直接站在了這片昔日馬爾瓦爾王國的土地上。從2001年起,軒尼詩每兩年在此舉行一次顯赫之旅。此次不辭舟車勞頓,只為夜享烏麥·巴哈旺皇宮——世界上僅次于英國倫敦白金漢宮的最大私人住宅。
藍色之城
印度有幾座因顏色聞名的城市:白色之城烏代布爾、金色之城杰森梅爾、粉色之城齋普爾,以及這座藍色之城久德普爾。如果僅僅乘車穿過狹窄的街巷,或許覺得“藍色”之名其實難副,這里的房屋多以土坯為材料,零落錯雜,頗似中國新疆喀什的高臺民居。
所幸,日落時分能站在久德普爾的制高點、該城的標志性建筑——梅蘭加爾古堡之上。眺望久德普爾城區,只見湛藍天空下,呈現著淺藍、天藍、水藍、深藍、靛藍的房屋層層疊疊,綿延至遠方。至于藍色的由來,一說當地人自稱為婆羅門族(婆羅門教:印度教的古代形式,婆羅門亦是種姓制度中的最高等級)的后裔,城中的房子被一律刷成了藍色(梵天神的顏色),以此來彰顯其血統的高貴;另一說,當地蚊蟲為患,這種模仿靛藍的顏色據說有驅蚊作用,于是居民紛紛把外墻涂上此色,漸漸地,久德普爾的舊城就變成藍色一片。
也許歷史本身如藍色之城的緣起那樣言說不清,但身處的梅蘭加爾古堡無疑是印度歷史無言而可信的證據。這座山巔之上的恢弘古堡由馬爾瓦爾王國(Marwar)的君主于1459年開始修建。
印度古諺云:“不是所有的詩都寫在紙上,有的被刻在了石頭上。”這句話用來形容這座城堡再合適不過。梅蘭加爾古堡屹立于峭壁之上,巍峨的黃色砂巖城墻直插藍天,其基礎和山體渾然一體,讓人感覺似乎城堡就是直接從巖石上生長出來的。后來,歷任王室在此基礎上陸續為這座城堡增添了不少風格迥異的建筑,儼然,它已經成為了拉索王朝的精神象征。在《馬爾瓦爾的房屋》中有這樣一段描述:“這座城堡是如此不可征服,如此強大,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對它充滿了敬畏、贊美、羨慕或者恐懼。”
當地人在此為我們準備了正式的歡迎儀式。駱駝列隊夾道,鼓樂齊鳴,印度樂師身著殖民時期英國制式的軍樂服,配合一本正經的表情,總有些詼諧的異樣。在一座露天庭院,印度服務員遞上當地特產Masala Tea,飲茶小憩,面前雕鏤刻飾的窗欞浸染在金黃色的暮光之中,城堡蒼遒,鷹群于守望塔處盤旋,一種身處異鄉的情愫裹挾全身。上到古堡最高處的平臺俯瞰,密密匝匝的民居之外,烏麥·巴哈旺皇宮兀自矗立。
復歸昔日佳釀
烏麥·巴哈旺皇宮由久德普爾王公烏麥·辛格興資修建,總共動用3000多名工匠,歷經15年,于1943年完成。整座皇宮綜合了東方和西方的建筑風格,其中32米高的圓屋頂采自文藝復興時期風格,內部是鍍金的家具及以幾何型及流線型為特色的藝術作品,并掛上自我放逐的波蘭藝術家斯特凡·諾爾布林(Stefan Norblin)異國風格的壁畫。
雖然這里已被泰姬酒店集團經營,但作為老皇宮,烏麥·辛格的孫子,也就是現任王公,依舊與家人一起住在宮殿西側,而宮殿剩余部分則向游客開放。最為人稱道的是,該宮殿至今仍完整地保留了皇室生活的所有細節和風范。
夜幕降臨,宮殿門前,按古禮,身披金銀鞍具的象群和馬隊需在宮殿門口夾道歡迎;身著紗麗的曼妙女侍在樓道和廳堂里鋪灑上藏紅花制成的香水;賓客在頭上交纏著用寶石和羽毛裝點的頭巾,穿過鋪著大理石石階的入口走進大殿,在布滿浮雕的穹頂下入座。此夜,我們將借此皇宮貴氣,品嘗軒尼詩百樂廷皇禧干邑。
顧名思義,軒尼詩百樂廷皇禧干邑與皇室素有淵源。1818年12月24日,俄國沙皇的母親瑪麗亞·費多羅芙娜為慶祝她的兒子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的生日,向軒尼詩家族定制了一款以“生命之水”調配而成的極致干邑。兩個世紀之后,軒尼詩的現任調配總藝師顏·費爾沃以先輩珍藏的手札為靈感,重新調配出這款佳釀。
入夜,興盡而歸,皇宮又恢復了往日的莊嚴肅穆。皇宮夜宴配佳釀的誘惑,或許只能如印度作家維·蘇·奈保爾說的那樣:“印度是不能被評判的,只能以印度的方式被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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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皇宮佳釀之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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