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以來,在大股東黃光裕發(fā)起奪回控制權(quán)的爭奪后,國美董事局主席陳曉便背上了“小人”甚至“漢奸”等等罵名,他是否有意圖謀國美的控制權(quán)?在引資中是否欺騙了黃光裕?他如何與管理層度過這一艱難時刻?是什么動力支撐他走到現(xiàn)在?如果他和黃光裕面對面,將是如何場景?
面對記者的諸多提問,8月20日下午,陳曉第一次接受了本刊記者的采訪,地點就在鵬潤大廈18層辦公室。
一問一答間,陳曉顯得平靜,但說到種種責難,一向以“理性”自詡的他亦難免情緒波動,礙于中期業(yè)務(wù)發(fā)布以及即將召開但尚未確定日期的特別股東大會,他沒有說出來的話還有太多。
財新-《新世紀》:現(xiàn)在對你和國美都是一個很艱難的時刻?壓力大嗎?
陳曉:媒體說我和他爭權(quán)奪利,控制公司,我是一個小股東,國美怎么可能變成我的公司呢?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問題,這個公司根本就不該有姓氏。
財新-《新世紀》:2008年11月黃光裕被突然帶走,管理層如何從“只負責執(zhí)行”逐步轉(zhuǎn)變成“集體決策層”?
陳曉:公司的危機實際上并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它已有先兆。
后來黃光裕被帶走,我就變成董事局代理主席。當時公司面臨重大危機,52億港元的可轉(zhuǎn)債很可能觸發(fā)提前贖回,而公司根本沒有錢。
幾乎所有銀行貸款全部停止,有些要求我們提前還款,大部分賬戶被凍結(jié)。供應(yīng)商也要求縮短賬期,最極端的時候要求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段時間不堪回首,公司可能頃刻間就沒了。這時,管理層承擔責任是義不容辭的。
大家自發(fā)地沒日沒夜地和銀行、供貨商溝通,對外強調(diào)公司和黃光裕是兩回事,就想如何度過這個危機,連明天都不敢想。
這個過程很漫長,從2008年11月底,一直延續(xù)到第二年3月。那時曾以我個人無限責任提供擔保做抵押貸款,最高時貸了一二十億。現(xiàn)在這些行為都變成陰謀和笑話了。
財新-《新世紀》:當時引資的需要、方案選擇,黃光裕參與意見了嗎?
陳曉:那個時點上,我們不需要征求他意見,但實際上我們還是征求他了。公司不行了,必須融資。2009年3月前,我們想過很多辦法,但那時全世界都沒錢。國美的股價一直低于同類公司,資本市場對這種情況有一個名詞叫“黃光裕折讓”。大家都知道我們需要融資時,能談什么條件?
財新-《新世紀》:當時機構(gòu)投資者認為攤薄到多少才有安全感?
陳曉:幾乎無一例外都要攤薄大股東股權(quán)。黃光裕說:“是誰不重要,但不能被攤薄到30%以下。”而機構(gòu)說,“必須攤薄到30%以下,我們才可以投資”。這是一個很大的矛盾。
財新-《新世紀》:同意這個條件的,只有貝恩?上一頁 1 2 下一頁單頁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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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國美董事局主席陳曉:太理性有時候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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